李文只是淡淡而笑。

“对，我是神经病。”李文点点头。毫不在意。

苛凡又叹了一口气。两人虽然曾经斗嘴惯了，不过现在。皆有相同的一段悲伤。苛凡也独自沏了一杯茶，与李文面对面的盘腿而坐，心平气和地与他讲述当时在黄金宫下面发生的事情。

时间飞逝，很快。就到黄昏时刻了。暮秋的黄昏也是很美丽的。夕阳柔和无限美。淡淡的光线从窗外斜照进来，照耀到这两位大男孩身上。昏黄的光线将二人的轮廓刻显得温柔、而明朗。苛凡叙完事情的经过后，就从地下站了起来，拍了拍身上抖落的灰尘，揉了揉双腿。说道：“整个过程也就是这样的。我拍的那些照片也都在那里。你可以自己拿来看看。”

听完苛凡的叙述后，李文的眼圈红红的。他说道：“所有的人都被搜救到了，就唯独她，不见其踪影。上天真会开玩笑。”感叹后，也站起了身。夕阳之光照耀在他略显悲伤的脸上。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淡淡的痛。

“行吧，就这样。听来听去，都一样。”李文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。

“这些都什么照片啊？这么奇怪？苛凡你在哪里拍的这些照片啊？”李文拿起一叠奇奇怪怪的照片一张一张看着。

苛凡赶紧走过去一手将李文手中的照片抢去，十分厌烦地说道：“我有叫你看这些东西吗？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啊？”

“当然是你家喽。不过，咱们都这么熟了，你家也就是我家嘛对吧？嗯？”李文厚脸皮地说道。

苛凡拿他没办法，只好停下手中的工作坐下来与他聊天，问道：“说吧，你这次千里迢迢从大上海过来到底为何事啊？”

李文见苛凡老人家终于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了，便笑嘻嘻地坐下来抿了一口茶说道：“对嘛，我可是你的老友了，你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。悄无声息离开上海不说，我从上海打电话过来你还不接。你这人，到底怎么啦？”

“咱们去外面走走吧。”苛凡轻柔的说道。

“好。”

二人行走在外面的行人寥寥的街道上。秋风吹拂着蝴蝶般的落叶刷刷的响。“你的小说，能写结尾了吗？”苛凡问。

“能啊。只是这样的结尾，让我不想下笔。你知道，写出这样的结尾，我会一辈子不安的。我所想要的结局，不是这样的。”李文淡淡的说道。

“小说都是自己写出来的，你何必那么较真呢？想怎么结尾就怎么结尾吧。”苛凡劝慰道。

苛凡白了李文一眼道：“咱俩很熟吗？”

李文清冷地一笑反问道：“咱俩不熟吗？”

苛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你有什么事就说吧。说完了就快滚蛋，别打扰我做研究。”

“我这次来。主要是要向你了解当初你们在黄金宫下面遇到的情况。我也听一些人说了。不过，当初你也在场，我想亲耳听听你当初的所见所闻。你是搞考古学的。在这方面，你所阐述出来的东西。肯定更专业。”李文说道。“我写的赌石小说已经接近尾声了。在这结尾之前，我想了解，在黄金宫下面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“神经病。”苛凡两眼盯着他，毫不客气的骂道。